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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你可以放心的欣賞你的風景~”幸村的手搭上子言的肩膀。

“小幸你真體貼~”子言向遠處望去,雲霧環繞,仿仙境般,跟中國的山峰不同的感覺。

“子言.”幸村看著遠方。

“嗯?”

“我也要像這樣,站在世界的頂端。”王者之勢由內而外散出。

子言知道他的所指,“嗯,”子言深呼一口氣,“如果是小幸的話,一定可以的。”

“所以我要你,陪我走到最高的地方。”

子言回眸看向幸村精致的側臉,不禁展顏看回遠方,“好。”

如果你需要,我願意陪你走到最高的地方。

一家精致的冰激淩店。

幸村面前一杯咖啡,漠子言面前一份巨大的巧克力冰激淩。

看著子言一點一點的消滅掉那個大的不像話的冰激淩,幸村忍不住開口,“你的胃堅持的住麽?”

“沒問題~”最多回去拉幾天肚子唄~==

“小姐,給她換杯熱的紅茶。”幸村實在是看不下去抽掉子言面前的水晶杯盞..或許那個已經可以稱之為..大號的碗了。

“hi.”

子言一臉怨念委屈。

“無效。”幸村堅決。

捧著熱的茶杯,看著氤氳出來的熱氣,子言只能妥協,“好吧。”

子言專心的對付著那塊幸村以‘吃了冷的東西不能馬上喝熱茶’為名要塞到子言胃裏的抹茶蛋糕,兩人坐在靠著玻璃櫥窗的位置,幸村寵溺的笑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側目,羨慕坐在他對面的黑發女孩的幸運,連店裏的人流量都比平時多了不少。

一切異常的平淡和諧,孰知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蛋糕吃了不到一半就擡頭向幸村抱怨‘我實在是吃不下了’的漠子言話音未落,就被那手下桌面發出的一聲巨響掩蓋。良好的運動神經讓幸村飛速的起身一把拉過子言,因為慣性向一旁倒去。

漠子言只看得到胳膊邊因為玻璃碎下而產生的利刃隨著身體向下傾斜離幸村的右臂越來越近,尖角閃爍著淩厲的光。身體比思維更快的反應,帶著握住自己手腕的右臂稍稍向左移動,幸村成功躲過一劫,可尖利的玻璃碴毫無懸念的刺入了子言的手臂,又因倒下的動作在左臂上留下了一條又深又長的傷痕。

背後有幸村左臂支撐摔倒在地上倒是沒有什麽感覺,可手臂上傳來的刺痛就讓子言皺緊了眉頭。

兩人如無聲電影般倒下,周圍的尖叫聲打破世界的寧靜。

“子言!——”

幸村看著鮮紅的血液順著胳膊的弧度染紅潔白的衣衫滴到地板上,不覺驚叫出聲。

“你沒事吧?”子言的聲音帶著忍痛的顫抖。

因今天微涼的風換上的長袖確實起了不小的保護作用,給子言擋掉迎面而來的玻璃碎片的幸村只有手背劃出了幾道血痕。

“你還有空管我?!”幸村急切的聲音不自覺加大,“有沒有急救箱?”

棕色帶著紅十字的小箱子立即被送了過來。

幸村熟練的止血簡單包紮,看得出學校的自救課學的不錯。

觸目驚心的傷痕,讓幸村再也維持不住平時的微笑。眉頭蹙起,面無表情,眸中的心痛毫不掩飾,強大的氣場讓人靠近不能。

——

酒精的刺激讓子言顫動。

幸村放輕動作,“弄疼你了?”

“沒有。”子言費力的牽動嘴角。

緊急處理後收好東西。

“啊啦小幸~都可以去買彩票了~鋼化玻璃千分之三的自爆率就讓我們給趕上了~”子言看著一直都沒說話的幸村硬著頭皮開口,讓語氣盡量聽起來上揚。

幸村起身,看著嘴唇微微有些泛白的子言,本就白皙的皮膚更添幾分病態,心中一緊。

“就當獻血了~促進血液更新有利於身體健康~”子言站起來雙手輕握住幸村攥緊的拳頭,感覺到那手微微松動。

“好啦小幸,我哪有那麽嬌貴啦。”

眼前的人兒帶些討好的笑更加惹人憐惜。

幸村擁她入懷,嗅到身上原本不知名的花香夾雜著酒精消毒藥水和淡淡的血腥的味道,深深嘆氣。

醫院中,針管裏有規律滴下的藥水,玻璃瓶中升起一個個氣泡。子言看著手腕上白色的膠布,心中生出絲絲感動。

幸村的擔心急切看在眼裏,在醫院走廊中被橫抱著享受眾人羨慕的目光,‘我腿又沒殘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幸村的眼神給瞪回去噤聲,只能在幸村的懷中靠著他堅實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

一旁的實習護士小姐看著終於開始正常打針的黑發女子松了口氣。

有那麽一個氣場強大的男朋友……她就是一個才來幾天的實習生啊就給她這麽大的難題。

那女孩子的血管很細,自己紮了幾針楞是沒有紮進去。再加上她那個男朋友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的目光…被帥哥看是件好事,不過這個看得她直接發毛。

“正常啦…”子言無奈笑笑,翻過手臂,手掌向上,白皙的手腕下也是細細的一條青綠色的血管清晰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打這裏吧。”

…我從來都沒有打過這裏==

護士小姐承受著重大的壓力(==)把針頭送入了子言的靜脈中後飛快的逃跑了..

我喜歡看帥哥但我更喜歡自己的生命..

……

“小幸…”子言看著身邊沈默的幸村,“我真的沒事啦。”

不是漠子言堅強,只是真的覺得沒什麽。曾經在學校切西瓜刀子脫軌嵌入左手中指不淺的深度,流了不少血的漠子言看著按在手指上止血的草被血浸透還在感慨學以致用這是‘毛細現象’。沒有留下明顯的疤痕,可手指的傷處還是在愈合以後凸出來一點,看得出切傷的刀印。

“為什麽幫我擋?”幸村的聲音依舊沒有起伏。他不是沒有感覺到,那時子言手臂的用力。

“啊?”子言一楞,隨即平靜下來,“你傷到手臂,你的網球怎麽辦?”一個運動員的身體有多重要?承載的是夢想,不僅僅是生命的重量。

心頭劃過暖意,手伸向子言的臉,狠狠地掐了一下。

“疼..”子言一臉委屈,“你幹嘛啦..”

“那你有事,我怎麽辦?”幸村把子言攬入懷中。

淡淡的薰衣草香縈於鼻尖,讓人心安,不覺間迷失自我。

我很自私啊,我不想欠下你如此大的人情,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麽還。所以,還是你來心疼我吧。我可以毫無保留的對你好,你也可以在厭倦後頭也不回的離開。我大概不會傷心難過,因為我有影,有記憶中的二次元永遠陪伴,我不會孤單。只是你不要對我溫柔,讓我迷失了原來的方向,再也找不到自己的信仰。

To be continue.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8 諾,好久不見

恢覆力實在是強大的漠子言傷口很快便結了痂,再無大礙。

結束了兩人的預定計劃後便順利的回到了家,旅途中的點滴刻在兩人的記憶中成為永恒。

網球部在暑假還是沒有放松訓練,已經成為部長的海帶同學在眾學長面前還是沒有一點大人的樣子。嘛…本來就還是個孩子。

幸村他們雖然已經離開了立海大但還是會經常回去指導一下後輩,雖然這棵海帶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但作為‘愛子心切(==)’的‘家長們’還是會不放心來幫忙指導。

非常平常的一天,冰帝學園網球場。

立海大要跟冰帝的網球部做練習賽,幸村外加跡部他們就非常開心的來‘驗收’自家孩子的成長。

以‘你已經在家裏待了一個星期沒有出門再待下去就要長出青苔來了’的名義被幸村從家裏拖出來看比賽的子言站在球場裏面,看著一幹青春向上的少年們在準備活動。

“啊恩~沈浸在本大爺華麗的比賽之下吧。”跡部一個響指。

果然是一點也沒有變啊..自言感慨。

“…你這個不華麗的水仙。”敢這樣說的當然是美麗動人的幸村嫻小姐。

跡部無視了永遠要跟自己對著幹的幸村嫻看向日吉,“不要給本大爺丟臉,Ne,Kabaji?”

“Wuish!”大個子回應。

“以下克上。”少年吐出一句。

…在冰帝你已經是最大的了你還要克誰去。

“赤也~輸了的話,你明白的~”幸村披著運動服笑得燦爛。

“hi——部長!”海帶一抖..打死也不能輸!——

“不要松懈!”真田中氣十足。

“呵呵~那就開始吧~”忍足操著他一口關西腔聲線依舊性感優雅。

“我想跟丸井君比賽Zzz…”卷發少年睡的夢囈。

…你先醒了著吧。子言無奈坐到一旁。

由新上任的海帶和日吉同學安排對戰表,畢業了的眾人就在一旁看著後輩的‘表演’樂得清閑。

“15-0.”

“30-15”

交替上升的數字。

子言看著場中酣暢淋漓的兩人,雖然叫不上名字,寫在臉上的快樂清晰可見。

耳熏目染,子言雖然沒有摸過球拍可是看懂已經沒有問題了。讓人眼花繚亂的招數..看起來都脫離了一系列理論定論的球路讓漠子言想到了變態的物理題..如果這些都是變成物理模型再受力分析軌跡分析的話..幹脆就不要活了==

手機震動。

子言掏出手機,屏幕上跳躍著的名字讓子言不禁彎起了嘴角。

按下接聽鍵。

“親愛的~有沒有想人家~”熟悉的聲音。

“你說呢~?”子言帶著笑意。

“猜猜我現在在哪裏~?”

“…哪裏?”

“東京機場。”

“什麽?!”

聽著子言流暢的中文,幸村用餘光看到子言明顯心情大好的笑。放下手機說了一句‘去趟機場馬上回來’便匆匆離開的子言讓幸村有點摸不著頭腦。

“她去哪啊?”幸村嫻離開自家男友的身邊。

“機場,像是去接人的。”幸村看回場地。

“男的女的?”幸村嫻八卦的問。

“不知道呢~”

“老哥你要有危機感啊~”

“呵呵~小嫻你是不是太閑了呢~?”幸村笑意加深,冷風吹過。

“完全沒有——”幸村嫻灰溜溜的走開。

“呵呵~危機感麽?……”幸村抱臂,只是失神幾秒,便把註意力看回正在比賽的兩人,“我好像沒有那種東西呢~”

機場。

寬大的上衣加上短褲,修長的雙腿毫不避諱的接受著陽光的照耀。整齊的劉海隨風微動,幹凈利落的馬尾束在腦後。手中捏著的手機,墜子是四葉草的形狀,似曾相識的樣子,不同的白色閃著耀眼的光。

“親愛的~——”子言一眼便尋到好友的位置撲了上去。

“喲~”

相擁的兩人享受著重逢的喜悅。鼻尖微微的酸意,似有什麽模糊了子言的視線。一年了,我已經一年沒有看到你了……

“怎麽現在來了?”子言努力不讓聲音顫抖。

“清華美院的提前批下來了~所以我就來了啊~”

“恭喜喲~”

“這樣就可以一起去北京了。”

“嗯,我們走吧。”兩人松開。

“去哪?”

“看場網球比賽,然後回家。”

“我要去看幸村精市——”

“…餵餵。”

“對了這裏是東京你怎麽這麽快就來了?”

“…來看比賽今天恰好來了這邊,不然你以為我從神奈川飛過來的麽..?”

“也是。”

很快的,兩人便回到了冰帝,在子言身旁的女子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這是我的死黨,剛從中國來。”子言向眾人介紹。

“濮陽璟晞,請多指教。”當然她簡單的日語日常對話沒有問題。對了,一直忘了說,諾的名字,是濮陽璟晞。

“喲~”看到美女的關西狼第一個冒出來,“濮陽桑,我是忍足侑士,很高興認識你。”微微欠身。

“你好。”濮陽簡單回禮。

“本大爺是跡部景吾啊嗯~沈浸在本大爺華麗的冰帝之下吧~Ne,Kabaji”一個響指。

“你好。”濮陽點頭示意,偷偷扯了扯子言的衣袖,“果然很誇張。”

“對吧~”子言笑道。

一系列的自我介紹基本上完成後,雖然濮陽基本上沒有記住幾個名字,但也就馬馬虎虎的過去了。

“子言的朋友~我是幸村嫻。”大大方方的伸手。

濮陽回握,“請多指教。”幸村?

嗯,子言點頭,那只的妹妹。兩人眼神交流。

“呵呵~濮陽桑,我是幸村精市。”幸村和煦的笑,眸中帶著一絲探究。

“久仰大名,幸村君。”濮陽目光微挑。

“哪裏。”幸村氣勢全開。

“……”你們要幹什麽..子言無奈,“不比賽了麽?”

跡部撫上淚痣,“啊恩~比賽繼續。”

跟諾坐在一起,絮絮叨叨的從喜馬拉雅山扯到阿裏亞納海溝,再從‘那個老師依舊嫌棄’扯到‘我們宿舍一個同學可樂灑了招來了一堆螞蟻’……

大家的註意力大都放在比賽上,也就有很少人註意到坐在較遠的地方的兩人,當然,其中不包括幸村精市。

偶爾用餘光瞟到聊得正high的兩人,比平時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笑容看得出主人的心情到底有多愉悅。

看來這個叫做濮陽璟晞的人對子言來說很特別呢~…

比賽結束,結果已經不重要。

這個也是傳承吧,不僅僅是網球,更是信念與記憶的傳遞。

這一群小鬼,怪不得是被稱之為‘王子’的存在。

跡部大爺心情很好的一揮手大家的吃飯問題就全部解決了。

看著眼前高大的建築物,走在最後的子言和濮陽不由得嘆了口氣。

…萬惡的資本主義。

幸村很自然的把漠子言拐到自己身邊坐好,濮陽暧昧的看著兩人坐在了子言的另一邊。

“濮陽桑,我可以坐在這裏麽?”優雅的關西腔。

濮陽擡頭,“請隨意。”

忍足拉開凳子坐下,“濮陽桑的姓氏是兩個字的?”

“嗯,覆姓。”點頭。

“濮陽桑是來旅游的?”

“嗯,順道接她回家。”濮陽目光掃過漠子言。

“哦?要回去?”

“暑假結束就走。”

“這樣啊~”被鏡片遮住的深邃眸子看不出波瀾,“那幸村的路還真是有的走呢~…”

“嗯。”濮陽隨口應道。

結束以後已經是下午4點多鐘,幸村把兩人送回家後也離開了。

濮陽看著那過於清雅的房間,嘆氣,“你一定要弄得像個寺廟的房間麽..”

“哪有像寺院啦…”子言托著茶盤出來。

“一幅老年人的生活習慣…”濮陽端起茶杯。

“有利於長命百歲==”

“你夠了..”

“呵呵~”

“那個幸村精市…”濮陽放下杯子隨意的倚在沙發上。

“嗯?”子言坐到相對的位子。

“是個很不錯的人呢。”濮陽看向窗外。

“是呢。”子言牽動嘴角。

“怎麽~不知不覺喜歡上人家了?~”濮陽挑挑眼角。

“…撒,誰知到呢~”垂眸,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

濮陽神秘一笑,“不過長得真好看~親愛的沒想到你找了個比你都漂亮的男朋友~”

“…果然還是他太惹眼了..”

“咩哈哈哈~”

影,諾來了呢,這就說明我快要回去了。到時候會不會不舍得呢?呵呵…影,為什麽都不回答我呢?讓我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很奇怪啊..因為我太吵了麽?但還是控住不住要想你呢…就稍稍忍耐一下吧~呵呵。

幸村第一次發現,漠子言也是可以一直在外面跑的。

從迪士尼樂園跑到清水寺,再從首裏城跑到奈良,剛在銀座裏逛了一整天,然後又說今天要去逛ジャンプショップ(JUMP SHOP) …

從那天濮陽璟晞來了以後,幸村就基本上沒有再見到自家女友。

是不是真的該有點…危機感呢?--

幸村披著隊服站在球場正大光明的走神。

與此同時——

“啊~夏爾和384~~~”

“這裏有花月醬~~~”

“還有《Bleach》的畫集~~~~”

“這邊是魯魯~~~”

……挑周邊挑的不亦樂乎的兩人。

“果然還是在這裏逛一整天都不夠啊…”濮陽感慨。

“那就明天繼續來~”子言一手拿著月森蓮的限量版木雕畫像,一手拿著西索的Q版手辦。

“就這麽決定了~”濮陽一錘定音。

“嗯、~”子言笑著回應。

兩人懷裏堆積如山的各種周邊讓店裏的人側目……哪來的兩個瘋子==

一手提著剛剛買來的周邊,另一手牽住彼此,心情愉悅的走在東京的大街上。

“親愛的~我是不是又忘什麽事了啊?”漠子言走著走著想起了什麽。

“你不忘事才奇怪好不好..”濮陽一臉鄙視。

“我的記性可是華麗到無與倫比~!”子言學著跡部的語調。

“…那個一天到晚華麗的家夥…一點都不華麗..”濮陽吐吐舌頭。

“餵餵…他聽到會跟你拼命的..”子言想象跡部暴走的樣子。

“…那就更不華麗了~”濮陽一臉無所謂。

“嗯%…也是~”子言笑道,“目測前方有家裝飾不錯的甜品店~我們去吃東西吧~”

“…你的蛀牙..”濮陽翻翻白眼。

“…這種時候就無視掉它吧~”子言拉著濮陽向著前方大步走去。

…果然,一點都沒有要想起幸村的意思--。

終於玩夠的兩人開始窩在家裏。

嘛,本來就不是喜歡向外走的人終於已經到極限了。

準備好充足的食物。

6點鐘~…

濮陽同學睡夢中…

漠子言被生物鐘強制叫醒,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10點鐘~…

兩人終於有了要醒來的跡象…

11點鐘~…

收拾好各自的兩人感慨連早飯都省了坐在餐桌前吃…午飯。

12點鐘~…

淘汰掉要睡午覺的計劃,兩人一人一臺電腦寫文的寫文畫畫的畫畫…

15點鐘~…

出去喝水的濮陽看著又睡著了的漠子言一臉無語…

18點鐘~…

兩人的晚飯轉移到客廳邊看新番邊解決民生問題…

21點鐘~…

兩人窩在同一個被子裏盯著電腦屏幕,時不時發出幾聲花癡般的讚嘆…

多年後,子言透過窗戶看向對面那棟別墅,回憶當初兩人在一起‘虛度’的時光,然後幸福的笑出聲來。

不知過了幾天,終於彈盡糧絕的兩人看了看空空的冰箱雙雙嘆了口氣。

兩人對視。

“…走吧。”濮陽認命的回房間換衣服。

“…遵命。”子言跟上。

西餐店。

兩人面前一人一份精致的牛排。

就在兩人吃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溫柔熟悉的聲音插了進來——

“子言~還有濮陽桑,好巧啊~”

兩人擡頭。

子言一楞,“…小幸..”

“呵呵~”幸村熟悉的笑容讓人背後吹過冷風..“怎麽這麽驚訝呢~”

“…沒有。”我就說我忘了什麽..完蛋了..死定了..子言腦後劃過冷汗。

“呀嘞呀嘞~還真是巧啊~”優雅的關西腔。

…忍足侑士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忍足桑。”兩人起身。

幸村拉住子言的胳膊往自己身邊帶了帶,“既然這麽巧~那就麻煩忍足陪濮陽桑逛逛吧~我有事情要找子言說~真是不好意思啊~”

“…小幸…那個…”被幸村明媚的笑給堵回去的子言乖乖噤聲。

忍足眸中閃過一絲戲謔,“我的榮幸~”

“那就拜托咯~”幸村拉著子言離開了。

“感情還真是好啊~”忍足看著走掉的兩人推了推眼鏡。

“…可憐的漠子言上帝保佑給你留個全屍。誰讓你要把自己的男朋友給忘得這麽幹凈的~”濮陽一臉同情。

“呵呵~濮陽桑你在幸災樂禍麽?”忍足看向濮陽。

“被你發現了~”

兩人相視而笑。

“子言啊~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幸村拉著子言的手緩緩而行,終於找回心中的寧靜。

“…沒有哦。”漠子言底氣嚴重不足。

“看起來就是了~”幸村搭上漠子言的肩膀,臉頰相貼,“所以你準備怎麽補償我?~”

“我…”紅唇微啟。

“嗯?~”感覺得到幸村的笑意。

“…我不知道..”弱弱。

“那我就自己索取咯~”

不知何時轉過的身子,逐漸放大的臉,越來越近的氣息,直到唇上出現的觸感,強烈的心跳。

這時,漠子言才發現,幾天不見,一直沒有察覺的是,對於眼前這個叫做幸村精市的男子,出現了一種叫做‘思念’的感覺。

轉回狼與濮陽。

濮陽看著身邊的人開口,“你不用陪我,有什麽事就去吧。”

“呵呵~恰好我沒什麽事~再說怎麽可以讓一個美女獨自一人呢~”性感的關西腔。

“好吧。”濮陽實在是找不出什麽可以拒絕的理由。

“有什麽想去的地方麽?”忍足問道。

“…沒有,回家吧。”濮陽想了想。

“哦?~”忍足眼中閃過一絲探究。這個女子倒是完全不吃他這一套呢~

“世界啊+——”濮陽想起了什麽,“我從來都沒有帶鑰匙的習慣——唯一的鑰匙已經被擄走了(漠子言=鑰匙..==)T T..”

“呵呵~那濮陽桑就勉強跟我去消磨消磨時間吧~那兩個人還不一定要交流感情到什麽時候呢~”忍足突然覺得今天來這裏真是來對了。

濮陽想到如果給子言打電話打攪到那個叫做幸村精市的腹黑自己會是個什麽下場以後,一臉抑郁,“那就麻煩了。”

“榮幸之至,請吧。”忍足優雅欠身。

濮陽點頭。

“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濮陽艱難開口。

“知無不言。”忍足聊有興趣。

啊你肯定知道==“不可以生氣。”

“那可不是紳士作所為呢~濮陽小姐說吧。”

“…忍足桑叫忍足什麽來著?”

冷場。

“呵呵~”忍足笑了起來,“忍足侑士。美麗的小姐,這次可要記好了。”

晚上9點半。

電視上演著歡樂的綜藝節目——

“子言,跟男朋友交流感情交流的怎麽樣~?”濮陽隨意的坐在沙發上啃著蘋果。

“…還好。”漠子言明顯握著杯子的手一頓。

“呵呵~”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濮陽精準的把蘋果核扔到了垃圾筒裏,“成功~”

“那你呢?跟忍足桑去哪裏瘋了?”子言喝著花茶,暖流一直深入到胃中,說不出的舒服。

“也沒去那裏~啊對了~我們去喝酒了~”濮陽一根手指支著臉努力回想。

“…你這個酒鬼。”

“人家哪有嘛~是你自己滴酒不沾的~而且人家已經滿18歲了哦~”濮陽臉上大大的笑。

“…服了你了。”

濮陽璟晞,也就是傳說中的諾,家裏啤酒都是可以當水喝的存在,跟漠子言這種基本上滴酒不沾的人完全沒有可比性。

忍足侑士也很驚訝,一個從中國來的女孩子竟然面對那些酒水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跟以前接觸過的女生完全不同的存在,不刻意的修飾自己的形象,幹凈大方,看到兩個男人的時候帶著暧昧的笑用中文亂扯一堆自己聽不懂的有的沒的,最重要的是修長的雙腿很合自己的胃口。

濮陽璟晞麽?這個從中國來的女孩子,呵呵,一個兩個的,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有趣呢~

To be continue.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9 另一條軌跡的交匯

作者有話要說: 【抖..

3個收藏..

好感動T T~

雖然看不到是誰==..果然是在下太笨了==

但還是想說謝謝。

多謝支持~你們是我的動力~

【鞠躬退場..

願看官們看文愉快~

晴空萬裏的日子。

幸村看著手機上跳動著的名字微微牽動唇角。

“MOXIMOXI~”

“小幸早。”聽筒那頭傳來的柔和聲音明顯帶著幾分..八卦的氣息。

“子言難得打電話給我~”幸村坐到自己的桌前,轉動椅子看向窗外的天空。

“哪有難得啦..”子言撇了撇嘴巴。好像確實很少打電話給他…

“好啦什麽事?~”

“小晞~是小晞~小晞跟忍足桑出去約會了。”

“呵呵~然後呢?”

“あの...”

“不會是子言你想跟去看但是不敢就想到我了吧~”幸村的聲音上揚,帶著更加明顯的笑意。

“…答對了。”子言手指在桌子上亂畫。

“幹嘛這麽無聊啊~”

“小幸…”子言的聲音軟下來。

“來陪我吧~來陪我更好玩哦~”幸村想象的到電話那頭的子言的表情。

“小幸…”

“那我有什麽好處?~”幸村的笑帶上狡黠,不過漠子言是看不到了。

“嗯…”子言前後晃著身子,蕩著雙腿,“隨便你什麽要求都可以…”

“一言為定哦~”幸村心情大好。

“はい~小幸你最好了~到XXX來吧~~”漠子言踢掉腳上的拖鞋換上鞋子往外沖了…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許給了幸村一個多麽不利己的承諾。

“路上小心點~…呵呵~”

咖啡廳一角。

相對而坐的忍足和濮陽喝著咖啡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濮陽桑你們為什麽要回去上大學啊~聽說漠桑的成績上東大完全綽綽有餘呢~濮陽桑肯定來這邊也肯定沒有問題的吧~”忍足優雅的端起杯子。

“以前的一個承諾而已,去北京讀大學。況且,中國的大學就完全回去玩了誰還要出國來受罪啊。”濮陽一臉理所當然。

“呵呵~還真是有趣的理由~”

“…哪裏有趣了。”完全搞不懂日本人的有趣點==,文化差異文化差異..濮陽自我催眠。

另一旁,鬼鬼祟祟的漠子言和幸村精市。不,鬼鬼祟祟的只有漠子言一個人==。

幸村頗有興致的看著對面的漠子言,對他來說,看人家約會完全沒有研究自家女友來的有意義。

“…完全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子言嘆了口氣。

“是不是有點不道德?~”幸村揉揉子言的頭發。

“…還好。”==|||什麽爛回答。

哦~?

忍足註意到了角落裏的漠子言和幸村精市。

幸村微微點頭,偷偷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忍足了然。

“怎麽了?”濮陽註意到忍足的小動作。

“沒什麽~”忍足勾起魅惑的笑。

從咖啡店出來,漠子言眼睜睜的看著前面的兩人進入到一家櫥窗精致的糖果屋幹在外面眼饞。

“小幸…”

“進去會被發現的哦~”幸村看著一臉糾結的漠子言提醒道。

“…那怎麽辦?”世界啊..不要這樣考驗我啦..T T...

“呵呵~當然是下次再來咯~”幸村依舊笑著。

“…可是現在就想要怎麽辦?”漠子言要哭出來了==

“漠桑,給你。”

眼前突然出現的包裝精美的盒子讓漠子言眼前一亮,“忍足桑你是好人~”拍了拍忍足的肩膀一臉幸福的接過。

“呃(⊙o⊙)…”漠子言楞住了。

“親愛的真巧啊~”濮陽挑了挑眉毛。

“呵呵…”漠子言幹笑。

“怎麽在這裏呢~嗯哼~”濮陽逼近。

“…因為…”子言往幸村身後移了移。

“往男朋友身後躲也沒有用!”濮陽搭上子言的肩膀。

“…太好奇了。.”子言討好的笑。

“..真是..”濮陽扶額。

“呵呵O(∩_∩)O~”幸村終於偷偷笑出聲來。

“小幸你早就知道我被發現了是不是?”漠子言突然明白了什麽。

“你說呢~?”幸村笑著回問。

“全都是壞人..”

原來是這樣啊,忍足本來是要跟跡部一起去博物館的,結果跡部突然有事被接走了,忍足就突然想到挺聊得來的中國人濮陽璟晞是個學美術的就找她一起來看了。

“就這樣?”子言失望了。

“你還想怎麽樣?”濮陽危險的笑著。

“…沒有嗯。”子言毅然點頭。切~真是無趣。

“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去吧~”忍足邀請。

“嗯,好啊。”幸村笑意不變。

然後就變成了四人同行,兩個男生這樣驚艷的組合吸引了街上女孩子們的側目。

“果然是一群禍水。”濮陽感慨。

“沒錯。”子言點頭。

“你們在說什麽?”忍足問。

“沒什麽。”兩人默契搖頭。

“呵呵~”

造型優美的雕塑,精致的畫卷,各種年代久遠的古物。

駐足於畫前遲遲不肯動的濮陽帶著敬意註視著一幅幅出自名門大家之手的圖畫,不是每次都有機會這樣近距離的看到這些畫的呢…

精準獨到的見解讓幸村和忍足在心中頻頻點頭,當然,畫癡漠子言就可以無視掉了。

“濮陽還真是喜歡畫呢~”忍足扶了扶眼鏡。

“嗯。”濮陽點頭。

“呵呵~那要不要到我們畫室去看看?”幸村提議。

“要去。”濮陽眼前一亮。

“那就走吧~”

青川畫室。

“感覺真好…”濮陽閉眸感慨。鉛筆紙張水粉的味道,熟悉的味道,原來到哪裏都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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